不只是心理上的殘障,也是生理上的,這叫自閉癥。在風景秀麗的柯巖街道,我縣特殊教育學校里就有8個這樣的小朋友,他們封閉了自己的世界,但是,老師和家長依舊默默地用自己的愛心和奉獻,讓他們打開心靈的窗戶,放飛自己的夢想……今天第22個助殘日,讓我們走近他們。
一切都不是孩子的錯
2003年6月12日,當時26歲的張云初為人母,生下了一個女兒。一家人高興極了,家里人給她取了個名字,叫“逗逗”,孩子非常的漂亮,看起來也非常的健康。
一歲多點的時候,這個孩子就有點“與眾不同”了。她不像一般的小孩一樣喜歡讓人抱,當你抱她的時候她會伸出兩只小手把你推開;你無法捕捉到她的眼神,她的眼睛從來不和你對視;小孩們喜歡的玩具她都不喜歡,她喜歡旋轉的小蓋子,小輪子,還喜歡自己旋轉,她幾乎整天在房間里旋轉,似乎在追著自己的尾巴,樂此不疲……
4歲的時候,女兒被幼兒園退了回來,5歲得到了確診:逗逗患的是兒童孤獨癥。為了治療,張云帶著孩子跑遍了大半個中國,她的精神也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孩子住的是精神病院,“天哪,這樣一個小小的孩子,難道自己的一輩子將和精神病院連在一起?”
有一次,可能是由于嗓子不舒服,逗逗從早晨就開始尖叫,大約每隔10多分鐘一次,一直到晚上。“世界上怎么可以有這樣的病,如果我命里注定非得有一個殘疾的孩子,哪怕是聾子、瞎子也成,只要不是自閉癥就好。”張云說,“精神上的毛病能置人于死地,你得有鋼鐵的意志和鋼鐵的神經才能頂得住。”
逗逗最愛的是音樂,張云每次帶她去聽音樂會的時候,總是坐在離門最近的地方,只要逗逗一出怪聲,便立即把孩子抱出去。做媽媽的很怕逗逗奇怪的舉止妨礙了別人。
9年下來了,因為孩子的“另類”,受過高等教育的張云都無法讓自己臉皮“厚”起來,挺直身子面對人們的目光。但是她和丈夫并沒有因此把逗逗鎖在家里。她帶她去超市、公園,希望女兒能像所有的孩子一樣快樂。因為,一切都不是孩子的錯。
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
妮妮不會講故事,沒有角色的想象能力,如果讓她講故事,她就說:“從前有個森林……”沒有下文了。
“我想嘗試啟發她一下,就跟她說:‘妮妮給媽媽講個故事。你先聽媽媽講一遍:從前有個小姑娘,背上書包去上學。’請你把這個故事再講一遍。”
“從前有個森林……”又沒有下文了。
“我怎么生了這么個寶貝。”妮妮的媽媽言曉曉說,“有人講要走出孤獨,遠離孤獨,我更想走進孤獨,了解孤獨。我想知道孩子在想什么,做什么,需要什么。”
一扇門關了,必定還會有另一扇窗開著。言曉曉不想讓自己走入絕望,“我們希望活著,希望好起來,也許能等到那一天,哪怕是在這個孩子四五十歲以后,人類發明了一種藥,或者是基因療法,那也行啊。”
自閉癥是一種很難治愈的病,目前惟一被認為可行的辦法是通過教育和培訓的改善。言曉曉為妮妮選擇了教育。對自閉癥的了解國內剛剛開始,醫療界也沒有更多的方法,僅有的一些授課也挺原始的。訓練方法有教孩子認圖形、顏色,用糖果交換讓孩子精力集中等等,但是關鍵的問題是,自閉癥孩子就像一個外星人,你說什么她根本就不理你。
“你就是罵她、訓斥她,她都沒有反應,反正她聽不懂你正常的表達方式。”7歲時的妮妮依舊不會認字不會畫圖,每當她拿起紙筆的時候,就會出現一堆亂七八糟的涂鴉。
“妮妮在表達她的不滿的時候,惟一語言就是尖叫。當她有需要,就抓住我的手,拉著我過去,把手放在想要的物品上……” “妮妮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但卻從不直接看著我。她似乎總孤零零的,不受外界的影響……”妮妮的媽媽說。
2011年,妮妮的母親把她送到了縣特殊教育學校。“盡管妮妮現在還不理人,不能主動與人交往,但這么多的被動的交往,對她也是有益的。”言曉曉說。
為孩子打開另一扇窗
“自閉癥的孩子能走多遠,誰都不清楚,我想知道的是,與昨天相比,孩子們今天又學會了什么。”縣特殊教育學校校長唐茂盛說,“有耐心、有決心、有信心、有愛心,才能讓我們的老師和我們的孩子一起沐浴燦爛的陽光。”
專家認為,孤獨癥兒童有許多“缺點”和“不足”,如果他們的缺點和不足占99%,只有1%的“優點”,那老師和家長以及社會也要將這1%的優點放大99倍來看。
還有,在我國一些自閉癥教育研究機構,特別為這些孩子提供如器樂彈奏、糕餅制作、電腦打字等動手技能的教育,培養這些自閉癥孩子成人后能有一技之長,找到一份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這恐怕是每個自閉癥孩子家長最大愿望了。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會有難處,就看你怎么對待了。其實,特殊教育,就是一場堅持不懈的‘和諧戰爭’。”專家介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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