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施帶著繪畫工具來看超超,希望可以逐漸打開他的心門
超超不笑了,超超不再畫畫了,超超將來該怎么辦? 4年前,49歲的鄭艷萍因肺癌離開了人世。此后,她的寶貝兒子,患有自閉癥的超超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笑容。
媽媽去世后,超超跟爸爸搬入了位于奉賢區海灣鎮的燎原新村,但爸爸敬老院突然中風癱瘓,超超的生活陷入困境。燎原居委得知情況后,立即派出三名志愿者,24小時輪流對超超和其父親進行看護。有了志愿者的幫助,如今的超超重拾畫筆,他的心門正一點點地漸漸打開。
一家三口艱難生活
1988年,超超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父親汪兆豐給他取名為汪勇超。在超超三歲的時候,媽媽鄭艷萍發現,超超對外界的反映遲緩。她帶孩子跑了多家醫院,最終確診超超的情況屬于自閉癥。
鄭艷萍自己因小兒麻痹癥走路不方便,兒子竟然患上自閉癥。得知這個結果,她感覺天都塌下來了,一度產生極端想法。
很快,超超可愛的小臉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為了和超超交流,鄭艷萍嘗試給了超超一支筆、一張紙。很快,鄭艷萍發現,只有在畫圖的時候,超超愿意和他人交流,而且他有一定的畫畫天分。
畫畫成了超超和媽媽之間交流的紐帶,從簡單的詞匯到和超超說一些基本敬老院生活常識,鄭艷萍都是趁著超超在畫畫時教會的。為了讓兒子能學好畫畫,又能節約一定的費用,鄭艷萍特地為超超找了個學校,兩人每天步行數公里,到學校上課。
本以為靠著自己的努力,超超能快樂地生活下去。誰料,一場災難降臨在了這個本就有些沉重的家庭中。
媽媽病逝賣房搬家
2007年,感覺身體有些異樣的鄭艷萍,到醫院檢查。一張診斷書讓這個家幾乎陷入崩潰邊緣:“肺癌晚期”。醫生給出的意見是化療和吃藥相結合,當時汪兆豐的收入每月只有幾百元,一家三口艱難地生活著,每月近兩萬元的治療費用,讓這個家庭根本無力承擔。
為了給鄭艷萍治病,鄭艷萍的雙胞胎弟弟賣了自己的房子,一家六口擠在一間只有14平方米大的屋子里居住。即使是這樣,一家人也過得十分辛苦,整整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吃過一個葷菜??赡苁悄缸舆B心,此時的超超像是知道媽媽得了重病,開始懂事起來,雖然仍舊無法正常地說出話來,卻能安靜地坐在媽媽床邊,輕輕地哼著《世上只有媽媽好》。
一家人的努力,仍無法挽回鄭艷萍的生命,帶著對兒子的不舍,她離開了這個世界。為了償還之前治病欠下的錢,汪兆豐將這套14平方米的房子也賣了,在奉賢置換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屋。
爸爸患病入院治療
2008年,汪兆豐帶著超超住進位于奉賢區海灣鎮的燎原新村。人生地不熟,加上突然間沒有了媽媽的照顧,超超的自閉癥狀加重,他甚至不愿意打開畫本,因為每次看到畫本,就會想起已不在世間的媽媽。
2010年5月,汪兆豐在小區散步時突發腦中風,倒在地上,社區志愿者見狀立即將其送到奉城醫院救治。經過搶救,汪兆豐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仍需留院治療。
不會說話,又不敢出門的超超等到夜深,也不見爸爸的蹤影。正當他惶恐時,敲門聲傳來。原來,燎原社區得知超超一家的情況后,立即派了社區志愿者趕去,給超超送去晚飯,并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超超家比較特殊,我們派了三個志愿者,24小時輪流照顧。 ”燎原社區居委的朱主任說,由于汪家沒有存款,社區、居委與醫院商量,讓爸爸汪兆豐先住院治療,避免病情進一步惡化,醫藥費則由居委解決。
考慮白天讓超超一個人留在家中很不安全,居委會與社區陽光之家聯系,讓超超白天在陽光之家度過。晚上則由志愿者將其送到養老院暫時居住,解決了他的溫飽問題。
如何打開他的心門
雖然吃住解決了,但從超超的臉上看出,他過得并不快樂。朱主任告訴記者,有志愿者反映,總是看到超超一個人站在陽光之家的一間大教室里,人朝著墻壁,用手指慢慢地在上面勾畫著。到底超超想表達什么?他為什么會這樣?
志愿者來到醫院,與汪兆豐進行了溝通。 “畫畫,他想畫畫! ”從汪兆豐含糊的口中傳來這樣一句話語。
很快,社區與居委經過與上海自閉癥家長互助會的家長們聯系,得知超超媽媽生前就曾經是互助會的一員,在超超媽媽生病期間,互助會的家長們更是慷慨解囊,為其籌措治病費用。
樂施是上海義工聯的一名志愿者,她在四年前就定點到超超家,陪他畫畫,帶他去美術老師那兒上課。時隔數年,樂施從居委會這里拿到了超超家的地址,立即千里迢迢趕赴奉賢與超超會面,希望再次通過畫畫打開超超的心門。
超超臉上重現笑容
上周末,記者陪同樂施來到超超的家。雖然有幾年沒有見面,但超超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會畫畫的姐姐。而姐姐也給超超帶來了幾大包用來畫畫的紙和筆。
雖然重新拾起畫筆讓超超不由想起了媽媽,但有了樂施姐姐的陪伴,超超的臉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笑容。
一旁的社區志愿者也很是興奮,紛紛表示,終于找到能與超超交流的渠道,以后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增近雙方的感情,更好地幫助超超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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