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第一次聆聽萊斯利的鋼琴演奏,目睹阿朗索的動物雕塑,或見證喬治的神奇計算時,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等到回過神之后,人們幾乎都會提出質疑,“他們是怎樣做到的?”觀看或聆聽天才的表演實際上是在經歷認知不一致--某部分智力見證千真萬確日正在發生的事情,而另一部分卻根據以往經驗判斷所見所聞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有人在解釋天才能力時說它無需任何解釋--那就是奇跡。當然,根據我的理解,它確實是一個奇跡,因為它是“一個奇妙的事件,無法使用已知的任何自然法則進行解釋”。這也正是本書的創作目的,即力圖發現可以用來解釋天才現象的自然法則。
理解奇跡并不會減弱奇跡的神奇本質。比如說,我們已經制造出很多特效藥,它們的問世和使用就是一個奇跡。我依然記得青霉素創造的奇跡,其使用開始根除原本致命的感染;我記得脊髓灰質炎疫苗,在得到推廣使用之前,也是一個奇跡;我記得安定藥,如氯丙嗪,首次在我們醫院使用時所創造的奇跡,患者的幻覺和妄想癥開始得到有效控制和根除,而之前,患者只能得到鎮靜藥物治療,并加以身體限制。每個奇跡都是人們夢寐以求的,也符合自然法則,就像生、老、病、死一樣。對于我來說,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就是一個奇跡。并不是說我們不應該努力掌握遺傳學、產科學和兒科學的相關知識。忽視這一切,或者忽視研究青霉素和氯丙嗪藥理過程中所掌握的傳染病和精神錯亂的相關知識,勢必會阻止更多奇跡的發生。
涉及到天才時,有人向我表達了這樣的觀點:對于這一奇特現象我們應該聽之任之--因為它是一個奇跡,僅此而已。但在我的行醫生涯中,我經常目睹奇跡的發生--本不可能康復但最終康復了的患者;沒有任何機會但最終產生的痊愈;有些患者身上產生意外療效的療程。力圖了解符合自然法則的奇跡并竭盡全力用所掌握的知識幫助其他人不算什么罪孽。就像通過使用特效藥或不尋常治療獲得的線索,幫助我們掌握自然法則知識一樣,我們也可以通過天才奇異現象認識我們自己和其他自然法則
我認為研究天才并不會讓人們失去神秘感。實際上,我對他們的敬畏和欣賞,及其疾病持續性的興趣與日俱增。但同時我的認知不一致也日趨嚴重,迫使我繼續進行研究。我想這正是奇跡的目的之 --迫使我們研究神奇且錯綜復雜的自然法則??茖W并不褻瀆神靈相反,科學讓我對神奇的大千世界及其性質有了更進一步的理解。
因此,天才現象的一種解釋就是奇跡。但我們不能就此停步。喬治也有自己的解釋,他說:“我的腦子好使,這就是我成功的秘訣?!蔽覀儺斎灰膊荒軡M足于這樣的解釋。
下面解釋的依據是我們對這種復雜而奇異現象已有的認識。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掌握更多關于天才癥候群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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