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還要繼續,明天太陽依然升起
1996年口腔醫師的我和—名內科醫師走到了一起。無疑,戀愛和婚后最初的幾年我們過得很幸福。2000午的9月,我們的愛情結晶
順利降生—— 一個白胖胖、九斤的兒子,嗨!把我們樂的,朋友們都說“你們倆—個北方,—個南方,孩子肯定聰明”。是啊!從遺傳學的角度的確是這樣的。為此,特地將孩子的名字起為:晨晨,希望他象早晨的太陽。
晨晨—歲不到開始搖搖晃晃走路、咿咿呀呀學浯了,全家都很高興。當他可以在外面龜奔,連他姥爺也迫不上時,他的詞匯依然還是那些。雖然隱隱有些著急,但許多人說“男孩子說話是比女孩兒晚”、“走路早的孩子說話晚”等等,也就無心之中疏忽了。由于兩人都是醫生,平時工作很忙,還要上夜班,沒辦法只好將孩子送回他姥爺家。1歲半,2歲,2歲半,3歲,每次電話中他們都會告訴我們小家伙兒很好,可就是說話少,我們夫妻倆有些著急了。一位朋友提醒說“帶去看看,該不是什么自閉癥?前幾天電視里介紹過”,說實話,我一個當醫生的,以前從沒聽說過“自閉癥”這個名詞,更不知道它到底是一種什么疾病。但我自信地認為我兒子肯定不是,他那么頑皮、那么愛動、那么喜歡跑、跳、拍球……怎么會是自閉癥呢?3歲生日也過了,晨晨依然只能說“再見”和我們無法聽懂的話,當他有需求時,也只能拉著大人的手到飲水機、廁所等地方去。沒辦法,我于2003午12月帶他到市兒科醫院,幾個量表測試下來,給我們的答案是兒童孤獨癥。接著,又跑了幾家醫院,結論都是相同的,我們天妻倆終于不得不接受—個殘酷的現實——晨晨患的是兒童孤獨癥。之后的—段時間,從懷疑、痛苦、彷徨、絕望到終于冷靜下來。我們決定,我暫時辭職,將全部的身心投入到小晨晨的教育中去,但卻不知從何做起。
2004年的3,在我們迷茫的時候,通過朋友的介紹,我參加廠“中美兒童孤獨癥早期干預研討會”,聽了外國專家的介紹,才對孤獨癥這個疾病有了初步的認識,在此期間結識了一些培訓機構的老師和孩子的家長,并正北大六院賈美香醫生的幫助下,于當月帶著晨晨來到了北京海淀培智學校,開始了為期4個月的培訓生活。
剛到學校的一個星期里,晨晨是在哭聲中度過的,無論做任何運動都哭個不停,下午的感知課和精細課從不坐板凳,并大聲的哭鬧,我真擔心他打擾別的孩子,從心底里感到不安,多虧幾位家長和老師安慰我,說每個孩子剛來都是這樣,讓孩子有個適應的過程。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的班主任趙志斌老師勸我“不要著急,只要他不突破底限,可以放寬些,讓他慢慢適應環境”。我咬著牙、狠著心,任由他哭,強壓著他的肚子,就這樣整整一個星期啊!第二個星期,他居然不哭了,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并且在這一周的靜坐練習中表現很
好,還得到獎勵,這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和鼓勵,其它的運動項目也—點點增加了數量和質量。只要他能獨立完成的運動,我盡量讓他自己做,比如跑步和上下樓梯等。因為他的人生道路還很漫長,他終究還要自己去面對。晨晨剛到學校的時候,嘴里總是不停地念叨著“再見、
再見”,日光接觸也非常短暫,
4個月的學習結束了,當他爸爸再見到他時,這個去北京之前只會說“再見”的晨晨居然在短短的幾個月后變化如此之大,當他聽到兒子叫他“爸爸好”后。他的眼眶濕潤了,這是兒子第一聲“爸爸”,他抱起了兒子親又親。目前晨晨已經進入—家普通的幼兒園小班,老師們反映比較好,生活自理能力也基本沒問題。
晨晨的點點滴滴進步是很難用只言片語來表達的,這其中凝結了太多太多老師、醫生和患兒家長們的幫助。在此,作為晨晨的父母,我們只能由衷地道一聲“謝謝了!”。當然,我們深知,前面的道路還很漫長,但我們始終堅信“生活還要繼續,明天太陽依然升起”。
晨晨媽媽
2004—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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